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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乘风破浪的姐姐》第二期,节目正式进入“修罗场”赛段。
《艾瑞巴蒂》公演组集结了个性最强的一组姐姐。其中有心直口快的张雨绮和刘芸,还有性格强势的黄圣依和张萌。作为各自领域内的成功者,每一位姐姐都有自己的想法,从分词阶段,小组内就出现了严重的分歧。
不擅表达的丁当则被夹在了中间。作为队长,她想表达自己的观点,却被姐姐们的“你一句我一句”搞得晕头转向,她直言“这个浪来的有点太快了”。无力与姐姐们辩驳的她,只能保持沉默,想赶紧逃避这个是非之地。
考核中,《艾瑞巴蒂》被导师不留脸面地批评,责任却又落在了丁当身上。
姐姐们说她没有起到领导的作用,但丁当又很难找到自己的话语权。节目播出当天下午,#丁当太难了#登上微博热搜。
星旗发现即使节目为这群姐姐们冠上了“三十而立”的头衔,但真的想要“立”起来却很难。在不同的背景、资历和心智下,有些姐姐真的能“乘风破浪”,但有的姐姐却只能“逆风翻盘”。
一场“起跑线不同的比赛”
修罗场,在一开始的“姐圈social”环节便已形成。
在等待间,资历最深的宁静只要站在那里,就会有人频频过去拜访;而资历较浅的海陆站在那里,只能被又一次又一次地略过;作为主持人的吴昕和沈梦辰,则成了修罗场中的万能媒介,负责起了姐姐间的引荐工作。
在随后的公演中,资历较浅的海陆和王智成了最不自信的人。在练习中,海陆频频因为怕拖累他人而落泪,王智也经常会提到自己是初评级中分数垫底的人。
星旗表示:“三十位姐姐参加比赛,但她们彼此间也不是
平等的。有年纪的差别,有资金、资本和资源的差别。她们之间的差别,在初次见面的社交中,表现的淋漓尽致。Queen
bee心安理得地享受其他人的围绕,女制片张萌只想着怎么尽快打开社交局面,还有吴昕这样的主持人,呆在姐姐小群体的最底端,只能艳羡或尴尬。”
在星旗看来,这些参加节目的姐姐们可以分为两类。
一类是以宁静、黄圣依、张雨绮为代表的“恃宠生娇”类。这种“娇”不是骄纵,而是骄傲。她们或是有多年的娱乐圈资历,或是有金主爸爸的支持,或是自带优渥资源。
她们来到这里抱有的是一种“玩票”的心态,体验一把成团,过过女团瘾。对她们来说,这档节目根本不是一档所谓姐姐版《青春有你2》,而是《变形计》。
另外一类,则是以李斯丹妮、王霏霏、朱婧汐为代表的“背水一战”类。她们或是曾经万人空巷,如今人气下滑,或是几乎从未走进过一线。这档曝光度极高的节目,是她们增加自身话题度和商业价值的最好机会。
比起其他姐姐,她们更像是个“妹妹”,期待着放手一搏。
星旗表示“她们无法带着某种文化的鄙视链心态进组,因为不曾混迹过拥有鄙视权的娱乐圈,只能以放手一搏的姿态,面对节目组的各种刁难,却不敢发声。她们,相对第一类姐姐,更像某种无权者,它会制造期待感,期待她们的反转,一旦实现反转,快感悄然而至。”
虽然姐姐们总体上比参加女团选秀的练习生多了经验、多了资本,但她们的内部是分层的。正是这种分层,才会有情绪、张力,构成节目真人秀部分的戏剧性。“竞争比的是什么?比出身的不平等,比资源和人脉,比资金和社会资本。娱乐圈只不过把这种残酷,以更加可视和更戏剧化的方式,向老百姓展现出来。”
在固定的社会规则下,什么样的女性更容易拥有话语权?这才是节目之外,更多人关心的问题。
星旗认为“当我们看惯了半成品的练习生在作为威权的他者的评委面前,大多唯唯诺诺,服从游戏规则时,一群在娱乐圈非流量时代混迹多年、有资历的姐姐不服管束,挑战节目组,反驳评委时,就会产生快感。快感,是当前网民收看节目的首要法则。它构成了这个节目的小政治正确。是观众自发养成的。”
这种快感一直充斥在这档节目中。郑希怡的一句“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”被奉为金句,其中满带着成功者对资历较低者做评委的不屑;在节目外,丁当则公开怒撕杜华的评审标准,也引来了一片叫好声。
屏幕外,观众在对杜华的集体辱骂中感受到了另外一种“权利反转”,一种在流量经济长期压迫下的舆论反转。
屏幕内外的两种“权力转移”,成了《乘风破浪的姐姐》“爽感”的来源,也成了这档女团节目“出圈”最重要的原因。
是姐姐,就一定要乘风破浪?
同样,让这档节目火起来的也不是所谓的“女性独立”。
吃瓜观众喜欢看见她们在节目中气势如虹,不顾节目组规则,挑战评委;又或是喜欢看她们彼此之间的微妙互动,暗潮汹涌。
星旗在看这档节目时,观众关心的从来不是她们到底能不能成团,或者她们是不是真的“乘风破浪”。
星旗认为八卦经济学才是这个节目的核心,而不是所谓的“女权主义”,那都是过度诠释,抬高了节目,也贬低了自己。节目顶多给观众灌输、强化中年女性在职场的平等主义和独立形象,大多数制作团队依然存在着“理论的贫困”。
这档节目聚集的,是观众对女明星关系的窥探欲,对流量经济的反感,以及资深女星挑战节目和评委的快感。这样强行以年龄划分女性阶段的论调,引发了许多女权主义者的争议。她们认为,女性独立提倡的应该是女性选择的合理性,而不是过了30岁之后,就一定要“乘风破浪”。
星旗认为,所谓的“姐学”只不过是这档节目差异化运作的模式,强行去追求它所谓的“女权主义”,既没意义也没必要。这只是一档快销式的,带给观众观看愉悦的综艺节目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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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06月24日 于上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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